你永遠是起身離去的姿勢。
我永遠伸手向你。
         --陳克華 〈今生〉

同樣是一個煩悶欲死的天氣,沒有活動,也就沒有任何轉圜的辦法。

下午攜了電腦赴咖啡廳,本想寫幾段稿子卻怎麼也不能,索性處理雜事起來。
勉強看了幾封信,盡是先前留下或不及處理的事務,胡亂的批覆也只是簡單的「可」,
讀著詩,其實更愛讀詩集的序,
苦惱著怎麼將之吸取其為我貧瘠土壤的養分,
最終卻還是作罷,
被無邊無際的低沉所掩埋。

找誰都不對,有種自我懷疑的耽溺感,
於是正大光明的給寫了信,
回音一等就要很久吧?
其實呢我也不在乎,甚或我根本懷疑我寄信的對象能給治癒。

徹底的再見一面就能知道彼人已非你所心心念念,
也許我確信這一點。
如果任意揣測是你不要我忘記的手段那也太矯情且浮濫近於噁心了。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情緒變得很差的週期越來越短,
好想趕快回到那個地方……那裡沒有回憶、沒有快樂、沒有痛苦,
什麼都沒有。

那就好了。
大概就會好了吧。

也許我學會了不傷害別人,但是代價是不停不停的傷害自己。
而我並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窗外一地的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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