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度,總算有點樣子了。

縱使是熱到極端血管壁都轟轟燃燒著體液紛湧沸騰,
人都要焚化攤落在柏油路上
但至少,
終於有藍天、白雲、透明的綠。

終於有,醒來的感覺。


前幾天從lava離開的時候,突然深深深的感覺到台北的苦澀虛幻。
舞池裡重複撥放很差的音樂的肢體交際,
我們之間只能給你假名
抽很多涼菸喝很多一杯杯沒有必要卻還是乾掉了的甜調酒

硬要說是涼菸和甜調酒呢。
想要看起來乖,
但在你面前,傷痕累累是要糖果的手段。

然後當我們頂著一臉油融的鮮豔色彩爬上來
那是種狀擬進化的過程,
從黑暗的穴居直立行走而重生而為人

拋棄拿公關票的自己
拋棄有包廂的自己
拋棄你幾歲可以給我電話號碼嗎的自己
拋棄點到一半的菸
拋棄西班牙拳
拋棄紅色的酒那冰塊殘餘
拋棄跳貼舞

什麼什麼都拋棄,店打烊。

我們齊步走向地表
於是大家不認識,散會。

默默的,天色變白
我們披著動物外皮卻是第一次感到放晴。
所為何來,
台北太陰暗,永遠是濛濛蒼白,
從黑夜到清晨只好是折衷的對比了

台北沒有晴天,所以人們總在站牌下等待第一班太陽。
這世界沒有救贖,要怎樣才可以假裝被救贖。


夏天到啦?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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